同样是不知为何,霍准诚实的回答了这个问题:“警察局长赵芝于。我和她约好见面,然后她会杀了我。”
……杀了你?
沈畔脱口而出:“这不可能,赵芝于打不过你,就算她带着枪。”
于是霍准调换了一下语序:“我在等她,帮我杀了我自己。”
“……为什么?”
“因为我今天满28岁了。而我从来信守承诺。”
霍准看看手中的腕表,第二次催促:“走吧,沈畔。很高兴认识你,再见。”
沈畔不知道她该说什么好。一个过界的请求脱口而出:“你不要去死。”
霍准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半晌,沈畔在他的注视下抹了把脸:“对不起,老板。”
她认识他仅仅三个月,她不了解霍准这个人。她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来自哪里,拥有怎样的过去,因为怎样的理由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而霍准游离于所有人之外——尽管他一手建立了那么庞大的组织,但沈畔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孤独——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沈畔不明白霍准为什么要选择在28岁的这一天死亡,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阻止他的资格。他们相识的时间太短了,而能阻止霍准的人必须是能让他重新生起对生命渴望的强力理由——这样的存在,别说霍准,就连沈畔自己都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