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五分钟……”
霍准离开时她自己在车上睡的那觉根本没睡好, 脑子里是纷乱又暗沉的梦境。如今他本人就充当着自己的靠垫——盼盼完全遗忘了一开始是她自己被当做抱枕使用的——她睡得很沉。
霍准见状,叹了口气。他到底是狠不下心来打扰小姑娘睡觉——她的睡脸很可爱,而且一旦深度睡眠就紧紧贴着自己的习惯是真的……嗯, 好习惯。
于是索性一边抱着她一边开始收拾行李。左右这列火车某种意义上也归属于自己的名下, 霍准并不着急。
也许他可以一路把盼盼抱回下榻的旅店,替她调整暖风空调后再借用旅店的厨房做点热汤。如果妻子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浪费了旅行第一天,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暖融融的, 窗外是独属于禁外国会夜晚的雪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第一天全部的行程, 自暴自弃的躺在床上吃完自己煮的食物,然后他就可以假借“适量运动”之名做一些……咳。
嗯,盼盼一定不会拒绝的。大不了再把房间门锁上。
【十五分钟后】
某个从首都赶回禁外国会看望家人的老太太拄着拐杖, 颤巍巍走出了车厢。她费了些功夫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禁外国会特有的复古火车与站台之间总隔着一道宽宽的沟壑,每次老太太下车时总要胆战心惊一番。她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摔下铁轨。
“老人家, 要帮忙吗?”
就在她拄着拐试探第一步时,某个已经抢先迈入站台的年轻人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他直接伸手扶了她一把,年轻人独有的大力气成功让老人安全着陆了。老太太感激的瞥了他一眼。
那是个外表很俊美的男人,有一双翠绿的眼睛。他拉着行李箱,抱包裹的姿态仍然很轻松,很稳重。看来与他略显瘦削的外表不同,这是个很健壮的年轻人,他刚刚甚至用余力帮助了老太太。
奇怪的是,明明处于禁外国会严寒的冬季,男人只穿了一件毛衣。
“谢谢你。”
她说,目光从男人脚边几件行李扫到他手里抱着的大团……?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