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生还是想死,全由着他的信念。

凌易闻言,整个人忽然安静了下来,他紧绷着身上的肌肉,下意识地摸上手腕上的凌青的遗物。

“我……”

“噤声。”一直沉默的连耀忽然出声道。

心里一紧,莫雨桐忽然转头望了一眼天边渐渐西沉的落日,抿紧了唇,心中涌起不祥之感,连太阳穴都隐隐地生疼。

方才他便察觉到哪里不对,自从进了不辍殿,他几乎日日与这处后山相处在一起,这附近又是他常来的地方,周遭几棵树,哪里背阴处有可以吃的蘑菇,甚至连狡兔的每一处洞穴都探得个一清二楚。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异样的地方,但一时之间又捉摸不透,忽听连耀沉声说道:“你方才说得对。”

莫雨桐:“?”

“万籁俱静,连一丝风都没有。”

莫雨桐怔然而醒,终是将那层朦胧的模糊之处弄了个明了,“是了!此刻分明是初春,周遭却草叶衰败,毫无生机,连虫鸣声也隐匿不见!”

凌易忽的睁大了眼睛,胆怯地退后一步,握着飞剑的手正瑟瑟发抖,“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