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硬着头皮毕恭毕敬提醒道:“差不多半年前某个夜晚,您召幸那个乐师,此后属下再没见过那人。”
安如昔不知道原身还挖了哪些大坑,不过只能默默为那乐师点蜡了。怪不得没什么印象,她尴尬地嗑了两声,故作淡定道:“人就算了,琴还在吧?”
影卫仿佛已经习惯了长公主的做派,虽然不能肯定琴还在不在,总之是快速执行命令,飞身而去。其实那乐师的住所并不远,与唐余这院子隔了一个院子。影卫身手敏捷很快折返,手里捧着一把满是灰尘的古琴。
“唐余,这琴你看能用否?”安如昔貌似和颜悦色问了一句。
唐余心说只要将他的手腕放下来,弹琴就弹琴。想将琴弹好听了不容易,弹的让人不想再听第二遍,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安如昔也防着这点,特意提示道:“好好弹不要错失机会。如果我听着满意,你才有饭吃。”
“在下只练过那一首曲子,而且这几年也没再练习……难免生疏。”唐余跪在地上,揉了揉已经渗血的手腕,手指上冻疮发作又痛又痒,寒冷天气身体僵硬,实在没有余力和心情,演奏曲乐。他下意识搓搓手,对着掌心呵气。
安如昔心内一软,才想起唐余被她封了内力,虽然白天不算太冷,可是赤着上身没有内力护体,的确难熬。她对侍女吩咐道:“你去找一找昨天我赏他的衣服,帮他穿上。”
“能否让在下先吃点东西,或者喝口水?”唐余在侍女的服侍之下穿好了华美衣服,得寸进尺挑战长公主的底线。
安如昔冷哼了一下,目光如刀狠狠剜了一眼唐余,压根没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