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叫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高烧到昏迷的人,会记得她昨天随口一句便宜话?
空气僵硬一瞬,季听硬着头皮道:“少爷,您记错了吧,我怎么敢这么叫呢?”
“你当我没听到?”申屠川脸色阴冷。
季听咬了咬唇,半晌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您抓着我的喊夫人,我以为您是想母亲了,就想像哄邻居家孩子一样哄哄您……”
话音未落,一个枕头又朝自己砸了过来,她本能的想躲,但生生挨下了,好在他身体虚弱,并没有什么力气,所以一点都不疼。
只是扔个枕头,就耗费了申屠川大半的力气,他喘息着看着季听,恨意从齿间溢出:“你不配提她。”
这人的暴力习惯,还真叫人头疼啊。季听喏喏的点了点头:“少爷,您该吃早餐了,我去给您拿早餐。”
她说完把枕头捡起来,想了想又到床边,顶着他杀人目光的压力,趁他一个不注意,一托着他的头一往他脖子后塞枕头,做完这一切飞快的跑了。
申屠川没想到她都挨揍了,还敢过来给他放枕头,因此有一瞬的怔愣,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像兔子一样逃走了。
季听下楼时跑得太急,差点被那些杂物绊倒,看着这些东西她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管,而是出门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