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脸色沉了下来:“哀家身子乏了,先走一步。”说完便一甩袖子离开了。

皇帝脸色不变,叫众人继续饮酒,一直到宴会结束众人散去,他眼的笑意才渐渐淡去。

申屠川静静的站在原处,一点表情都没有。

皇帝将杯残余的酒饮下,与下方的申屠川对视片刻,唇角微微勾起:“川叔,母后似乎生朕的气了,朕其实没别的想法,只是想收几个人给她解解闷而已,不如你替朕去劝劝她,让她把人收下如何?”

他八岁之后,就很少对申屠川用这个称呼了,今日不知怎的,突然又这么叫他了。

申屠川静了许久,才冷淡开口:“但凡皇上将太后当长辈看待,也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

“你的意思是,朕错了?”皇帝目光沉静。

申屠川看着他,半个字都没有说,但每一寸目光都告诉他,他是错的。

皇帝竟然笑了一声:“川叔,你向来沉稳冷静,做事滴水不漏,似乎每次意气用事,都是因为母后。”

申屠川扫了他一眼,淡漠的到一旁坐下:“比不得皇上运筹帷幄,这么多年来明知我与听儿关系,却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直至今日大权在握,我与她彻底失去利用价值,才图穷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