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和初梨说了两句话就犯困,拍怕孙子的肩膀,说:“我先休息,你好好招待客人,不要欺负她。”
陈也卖弄无辜,“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初梨气鼓鼓,“我才不理你。”
理论都不想和他理论。
她又扭过头发呆,看着丝毫没有颓势的大雨叹气,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八点钟了。
初父昨晚去了隔壁市的三甲医院看腿,许美兰陪着他一起去医院,今晚他们两人都不在家,这会儿家里恐怕只剩初原一个人 。
初梨蔫蔫窝在沙发上,用抱枕捂着肚子,脸白的近乎透明,陈也不客气把干毛巾丢给她,不拘小节坐在地摊上,对身后的女孩说:“帮我擦干净头发。”
少年发质柔软,乌黑的发梢还渗着水珠,清透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后颈侵入他的衣内。
余香未了。
他的侧脸对着她,精致柔和。
初梨拿着毛巾,轻轻替他绞干净发梢末端的水渍。
她一天要说十几遍不理陈也,可每次都是自己率先打破誓言,先找他说话,她问:“我今晚要怎么回去啊?”
陈也的后脑勺靠在她的膝盖上,舒舒服服闭着眼享受,屋檐外的雷雨声越来越大,暴雨来的仓促及时,他眼睛都未睁开,状似无意道:“今晚回不去。”
初梨:“”
“雨太大了叫不到车,司机今晚也不在,只能委屈你先和我住一晚。”陈也冠冕堂皇的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正直的君子。
初梨软声道:“不行。我得回去。”
陈也淡然闭着眼睛,似乎猜到了她会这么说,他道:“那行,你走吧。”
初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