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小的说,虞二姑娘也是大家子出来的,那些个什么古董玉器都是俗物,也就略比人家家里的好些,还不如主子亲手做的玩意儿,好比主子给虞二姑娘做的孔明灯。那样的许更能让虞二姑娘喜欢。”
衡候人一掂量,也觉得是,说道:“正该如此。只是到底要做什么当回礼,还要回宫好好想想。”
佘守义看看天,道:“时辰也不早了,主子的确也该回宫了。”
衡候人便一面走,一面说道:“还要辞一辞虞妹妹才好。”
可待衡候人主仆来到药房,有为和无为却拦住了他们,还说道:“姑娘说,给公子的药玉还可再改改,若能往烟雾中再添些别的药,更出其不意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人也会遭殃,还要想出解药来才好。”
佘守义大叫道:“这法子更妙了。”
衡候人亦点头称是。
有为和无为便笑了,说道:“所以姑娘说了,这就不便招待公子了,请公子自便。”
衡候人怔了怔,须臾又笑了,道:“告诉虞妹妹,回头我再给她带好玩儿的。”说罢,转身就走了。
直到上了马车,佘守义还是没想明白过来,说道:“虞二姑娘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回头又拒人于千里了?”
衡候人仍笑道:“小姑娘家家的,脸面薄些也是应该的。”
佘守义恍然道:“主子是说,虞二姑娘是害臊了?”
衡候人朗声笑了一回,才又说道:“这回做什么给虞妹妹才好?”
想了一路,衡候人也没能想好,回到宫里,听说孙太后赏了些香料来,衡候人这才想到要做什么给虞褰棠了。
衡候人想到就做,连曾嬷嬷要回明桑柔才来过的事也来不及听说,便催着佘守义去库房寻玉料来。
佘守义还当衡候人要刻章子送虞褰棠,衡候人却说不是。
曾嬷嬷见衡候人兴冲冲的,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便伸头探脑的想要窥探。
佘守义见曾嬷嬷如此,也当没看见,只管让她探究,反正衡候人也没在做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
果然在见到衡候人似是在刻章子,曾嬷嬷便不再探究了,反还旁敲侧击地问起桑柔的事来,说道:“桑柔姑姑方才来送赏,知道太子爷不在宫里,只得又回去了。
说起来,不管桑柔姑姑当日是什么错处,看在她伺候太子爷多年的份上,将功折罪就罢了吧。省得寒了多少老人的心。”
佘守义乜斜着眼,说道:“嬷嬷哪里听来的话?桑柔姑姑是因为佛香制得好,太后娘娘才要了去的。如今却传说成这样了?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是这般容易听进宫里的传言?”
曾嬷嬷讪讪道:“我这不是关心则乱的。桑柔姑姑这样好的人,咱们东宫里多少人舍不得她的?也不往远了说,就说小胡子。若桑柔姑姑还在,得她些提点,又或有她讨情,小胡子也不能碰太子爷的火里,得这么一场板子的。当真是怪可怜的。”
佘守义说道:“若都是这样想的,迟早都要吃一顿板子。桑柔姑姑在太子爷跟前的确是有些脸面的,可说到底还是奴才。小事她还可为你们讨情,别的错你们谁见过桑柔姑姑讨情是中用的?这样的念想还是赶紧做罢吧,省的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