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后扶了扶发髻当中的嵌珠宝花丝的金龙分心,无所谓地说道:“原就没想把他们一锅都端了,不过是略敲打敲打诚国公罢了,偏他们自己一个个的都跳出来了。”
序皇子道:“这便是诚国公的手段了。”
魏皇后不由又想起虞褰樱的手段,一拍桌案气恼道:“一个个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迟早给他们个好果子吃。”
序皇子劝道:“母后暂且忍耐,如今虞婕妤正得父皇的青眼,诚国公自然水涨船高。待虞婕妤腹中的肉分出男女来了,才好动手,只是在这之前,母后千万要按耐住了。”
魏皇后吞下胸口的闷气,道:“这事儿,我还是知道的。”
与此同时,汉广宫东配殿内,伤势好了大半便迫不及待回来当差的胡前程,一身无品阶内侍的打扮,在和虞褰樱说话。
胡前程躬身说道:“婕妤还不知道吧,今儿早朝可热闹了。魏国舅欲弹劾诚国公不成,反被皇上训斥。”
虞褰樱一听事关诚国公府,她如今唯一的靠山,便赶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前程便说了大概,又说道:“诚国公府有太子爷护着,再出不了大事儿的,只是婕妤还要自己小心了。
依御医对婕妤的诊断,婕妤这一胎可是要三个月了。三个月后的身子,可是要显怀了的,那药再吃也不中用了,故而,婕妤也该打算起来了。”
虞褰樱一听,心内算了算自己的小日子,说道:“我知道了,自会打算好的。”
罢,胡前程又悄悄地去了。
诚国公府里,诚国公早朝归来,世子虞召南来问安,听说父亲借魏国舅之手,终于把捐纳事宜的隐患给摘干净了,也不由松了口气。
但还有一事不明的是,衡候人为何要帮他们虞家?
诚国公府为了避嫌,可是和衡候人没有丝毫交集的。
虞召南便忖度道:“听闻近来皇太子频繁出城,为太后娘娘求延年益寿的良方。若当真如此,太子是绝计不会错过华神医的。而如今妹妹又是华神医的弟子,因此妹妹会不会便与他有了交集。”
说到这,虞召南不由得忧心,“妹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若不小心被太子设计笼络利用了去,吃了亏,这可怎么得了。”
诚国公也是这担心,连忙说道:“赶紧打发人去告诉你两个弟弟,让他们兄弟好生问上一问你妹妹,但万万不可唬着她了。”
虞召南道:“爹,还是儿子亲自走一遭,才说得明白。”
诚国公便让虞召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