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衡候人按时去给孙太后请安,没想皇帝也在。
皇帝见他,便教训道:“人无完人,太子又何必如此吹毛求疵。”
衡候人不好分辩,只能低头说谨记教诲。
还是孙太后拉过衡候人来安抚了一番,又对皇帝说道:“他从小就这样长起来的,何曾见过什么有瑕疵残疾的人,看不上也是自然的,才多大点事儿。而且咱们家的孩子,就该要模样齐整无瑕的人伺候,才是规矩。”
对于孙太后,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又恰在这时听说序皇子回宫了,皇帝就赶紧回太极宫了。
皇帝一走,孙太后便拉着衡候人又说道:“哀家知道你的孝心,你也是为了哀家才去的,是你表叔没款待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回头哀家就教训他。”
衡候人说道:“孙儿不委屈,只要太后凤体康康健健的,孙儿便都好受了。”
孙太后听了,觉得越发的熨帖了。
而太极宫里,序皇子正将今日之行,回禀皇帝,就连测试诚国公的事也一并说了。
皇帝听了摇头说道:“不必试验了,谁家的姑娘都有可能,偏诚国公家的是不可能的。”
序皇子还不知道衡候人在孙家的事,便问道:“父皇,这是为何?”
皇帝说道:“太子连脸上微有瑕疵之人,都看不上,如何还能看的上目盲残疾的?”
序皇子点头,又问道:“其他名医圣手处,可有不妥之处?”
皇帝说道:“太子常去的那几处,的确是有体弱的大家子姑娘去调理身子,一时还分不清到底是谁和太子有私情的。”
序皇子道:“既如此,这办法也是能试验这几家的。”
皇帝思索片刻后,说道:“也罢,试验一番也是好的。”
没两日,国公府里果然也听说了一女子与衡候人有私,常私会于城外等等话。
诚国公夫人心惊肉跳的,“外头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这女子会不会就是咱们囡囡?若当真是,那地方可就留不得了。”当下便要世子虞召南赶紧去接回虞褰棠。
虞召南却担心虞褰棠的病,“如今妹妹的病才见了些许好,若贸然回来会不会前功尽弃了?”
诚国公夫人一听,也迟疑了,“说起来,怎么就不能让咱们陪着囡囡治病了?”
虞召南说道:“神医这是怕咱们在,囡囡不能彻底静下心来治病清修。妹妹下山时也曾与三弟四弟说过,她这病是替身也无用的,最好是能了断尘缘,出家清修。只是妹妹舍不得家中父母,故,也只能如此,慢慢医治了。”
诚国公夫人不禁眼睛又红了,轻泣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怎样才好?囡囡是再不能也进了那火坑的,咱们家的姑娘可是已经栽一个在里头了。”
诚国公这时进了上房,说道:“都不必惊慌,外头传说的再不会是咱们家囡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