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前程答应着也去了。
剩下衡候人一人在惇本殿,怔了许久。
“虞妹妹。”衡候人轻声唤着,倏然又站起身冲出东宫去了。
于是在回诚国公府的路上,虞褰棠从车窗看见了守在街边的衡候人。
看见衡候人似要过来,正因为计划成功而松懈的虞褰棠就打了个机灵,赶紧向他摆摆手,让他别过来。
为显得情真意切,虞褰棠还狠掐了一把大腿,疼得眼泪直飚。
衡候人见车窗内的虞褰棠泪如雨下,心倏然就被揪了一把,止住了脚步,目送着国公府的马车离去。
回到国公府,恐体弱的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受不住,诚国公并未告诉她们结果,只说还要等降旨,才知花落谁家了。
待安抚住老夫人和诚国公夫人,虞褰棠独自前往诚国公的书房。
书房内,虞褰棠的几位叔父和堂兄弟都在了,只是都不言语很是压抑。
虞褰棠便知他们都知道结果了,福身向长辈和堂兄弟们,说道:“天意如此,再不可勉强的,不然折损的可是家里的气运。只要诚国公府强盛一日,不管我嫁得前途坎坷,还是孀居寡守了,以后的日子才不会艰难。”
虞召南和虞二郎想说什么,就听虞褰棠又说道:“现下我只想告诉爹爹和叔叔们,大姐姐怕是再信不得了。大姐姐她分明知道两样缘法之物是何,也知道家里的打算的,她偏只告诉了我六尾点翠凤钗,存心想让我入东宫。这也就罢了,在骚乱时,因为她宫里的嬷嬷,我才没能及时拾起草虫簪,才有了如今的结果。”
诚国公还没说话,虞二叔便先喝道:“虞褰樱她到底想做什么?”
少言寡语的虞三叔也说话了,“唉,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般。”
虞四叔也摇头说道:“她可是在怨恨家里?当初也是她自己非要进宫去的,大嫂为此还……唉!”
虞五叔恨道:“家里从不曾亏欠她什么,也一直先紧着她不时往宫里送供给。没想反供养出个狼心狗肺的来。”
诚国公一拳捶打在厚重的桌案上,痛心疾首道:“是我有负兄长所托了。”
虞褰棠又说道:“这般一来也有个好处的,早看清她了,家里不会再有人栽她手上了。”
虞召南悔恨道:“可代价却是把你搭进去了。”
虞褰棠又福了福,说道:“圣人有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大哥又怎知我不会否极泰来。”
虞二郎狠狠地抹了一把脸,说道:“小棠儿说得没错。那谁谁一看就不是个长命的。只要他一去,小棠儿就能自己当家作主了。那时小棠儿只管吃喝玩乐,二哥哥供你银子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