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暖阁里东边一坐,“就这吧。”虞褰棠说道。
沈嬷嬷便把一个小坐褥放地上了。
先是熟人跪了,先给虞褰棠磕了上头,接过沈嬷嬷递来的茶高举,道:“妾刘氏敬请王妃吃茶。”
沈嬷嬷向虞褰棠解释道:“这位便是如夫人。”
没错,这位正是最先得了金玉观音满池娇的刘家姑娘,虽趁乱换了别人的簪子躲过了一回,但还是被太后懿旨传进宫成了寿亲王如夫人。
如夫人就听虞褰棠轻轻一叹,接过茶盏呷了一口茶,说道:“赏。”
沈嬷嬷给如夫人递了赏,又让两位选侍上前磕头敬茶。
两位选侍是给衡序人开窍的,看起来倒也安分,虞褰棠也吃了茶赏了,说了些“如今王爷的身子骨才是头等要紧的大事,都安安生生的才好”就打发了她们,只留下如夫人说话。
沈嬷嬷见状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先退下了。
待暖阁中只剩下她们二人时,虞褰棠才说道:“不是让你们告诉家里要小心的,你怎么还是进来了?”
如夫人一听,泪水便止不住了,却也不敢哭出声来,拿帕子堵住口,哭得呜呜噎噎的。
直到她自己哭够了,才说了一句道:“命该如此,终究还是躲不掉的。”
虞褰棠和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道:“既如此,就踏踏实实的伺候好王爷吧。”完了,就把人打发了。
沈嬷嬷送走如夫人来回完话,又说道:“王妃初来乍到怕是还不知道的,皇后娘娘很是不喜这位如夫人,说她是克夫的相。”
虞褰棠道:“克夫?”
沈嬷嬷说道:“可不是,就在如夫人头回伺候王爷的那天,王爷便险些又毒发了。”
虞褰棠惊讶道:“还有这样的事儿?”
沈嬷嬷说道:“不然皇后娘娘也不能那样恼了如夫人的。”
虞褰棠又问道:“既然说她克夫,生辰八字又怎么合上王爷的了?这也太说不通了。”
沈嬷嬷也说不清。
虞褰棠便又说道:“不妨再请钦天监算一算她的生辰八字,若生辰八字无碍,便比什么面相之说都可靠的。如今王爷的病要紧,我正缺如夫人这样能搭把手的。”
沈嬷嬷得了虞褰棠的话,便去了中宫。
魏皇后听了虞褰棠的话 也觉得是道理了,还说:“当日也是本宫关心则乱了,若生辰八字无碍,关碍也的确不大了,但稳重起见,还是再合一合刘氏的生辰八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