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种大东西,它转啊转的就可以把水吸上来,引进田地里去。”雯萝两只手做着绕车轱辘的动作。

吕麦和陈阿叔更呆了。

翁主又开始吹牛了。陈阿叔心道。但是翁主每次吹完牛,打起他的脸都特别疼。

“翁主我相信你。”脑残粉吕麦说,眼睛亮晶晶的。

“等我回去好好想想,然后画出来,钜子帮着我想想怎么做。”雯萝看向墨染流,她实际上就有一个模糊的印象而已,水车长得就跟风车似得。

“好。”墨染流颔首道。

回到宫殿雯萝才感到有一丝凉爽。她穿的罗裙很薄。但就是因为太薄了,所以穿了很多层,站在玻璃房里非常热,感觉衣裙都贴在身上了。

墨染流看见她细腻洁白的脖颈上,因为出汗泛起一层更为细腻的光,随着她摇动羽扇,发丝轻轻舞动。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却有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美。

罗裙之下,一定是更为动人心魄的景致。

墨染流这夜失眠了,他反复阖眼却无论闭上还是睁开,都只能看见雯萝一个人的身姿。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是优雅至极。她总是把那些奇怪的想法归结为天书,她不知道这个借口有多敷衍吗?

他走过无数诸侯国,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她就像生活在他从未见识过的地方,哪里像偏僻小国养出来的女儿?他留在毛国本来是因为神秘的天书,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留下来的目的是什么了。

想起看醋的那日,她跌坐在自己身上,纵然身边弥漫着浓重的酸味,他还是从她脖颈处闻到一股幽香。就像下过雨后,青草地上清新的小花散发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