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机供养这若不经心的小废物,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扯唇笑了,把她抱了起来,嗓音低沉又莫名阴暗,道:“那就听话。”
钟鱼现在除了听话也别无他法,她被蔺无阙抱起来,硌着后背,痛得嘴里直抽气。
蔺无阙也发现了她后背有伤,眉头一皱,旋即他改抱为扛,毫无一分清雅君子风范,就把钟鱼扛在了自己肩上。
钟鱼一口气没上来,还没问,就看到蔺无阙转了方向。他踢开宫殿的内门,也不知前面是什么地方,就这么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
钟鱼惊了,“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蔺无阙没有回答。
钟鱼就有点慌了,因为她隐隐看到两旁的红墙壁上有石像人冒出来了。
她心里正紧张时,只见蔺无阙单手拿着剑,凭空划出一道清光,把两旁蠢蠢欲动的石像人,通通消灭干净了。
想来他刚才就是这么杀过来的,外面的石像人都成一堆石块齑粉。
钟鱼看着地上一堆堆沙石灰尘,一时无言,静静地扒在蔺无阙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跟蔺哥混,真的是太可靠了。
这半旧不旧的宫殿,看起来也就那样,但真的往里面走了,发现它其貌不扬,实际还是挺大的。
也不知道这鬼涂是什么品味奇葩的妖怪,行为古怪难测,又莫名偏爱红色,一路走到头,半旧的墙是红色,连水池里面的水,也都是红色的。
真是渗人。
蔺无阙到了一处稍微没那么旧的宫殿前停了下来,进去后,他就把钟鱼在软榻上,放了下来。
钟鱼刚想问他要做什么,接着她的腰束丝带就松了。蔺无阙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赤色的丝带上,那动作,像是要解开她的衣裳。
?!
钟鱼死死撅紧自己的丝带,惊愕失色,“师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上来就扒衣服!你干点什么惊人之举,就不能先来个预感吗?
蔺无阙俊容上倒是一派轻描淡写的正经禁欲,直言道:“师妹的后背有鬼手松残存的利刺,伤得深。给你上药。”
钟鱼怔了下,因为后背有鬼手松那看不见的倒刺,所以才他妈的那么痛吗!
但她现在最该纠结的不是这个,此刻她面色大变,是因为蔺无阙不疾不徐地说完后,就毫无障碍地继续动手了。
钟鱼欲哭无泪,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凌乱道:“师兄,要要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处理,我自己拔?”
蔺无阙倒是停住了手。
他神情冷静自持,盯着她揪着衣领白细的手看,饶有兴致地说道:“你怎么自己来?”
蔺无阙微微偏头看她,似笑非笑,那种暧昧而非的视线,莫名有点让人不敢看。
钟鱼被他噎住了,脑门上冒出薄汗来,‘我’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后她大概也知道自己没法子了,于是她沉重地闭上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