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像蔺无阙那种生死无谓的死疯子,天生孤僻,冷血无情杀人如麻,行走在人间地狱,不会跟任何人发生牵扯瓜葛。
然而他偏偏还是做了那么可笑又危险的事,他真的百思不得其解,而看到钟鱼那死鱼脸后,这下心里就更不能理解了。
那疯子怎么就中意这种弱不禁风的货色?
钟鱼听完夜刹的话后,脸上的笑容一收,忍了忍,怒道:“我跟你无冤无仇吧?你就不能说我一点好吗?”
“不能。”夜刹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很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想到本王沦落到给你这没用的蠢货做护卫,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属于泄愤迁怒了。
所以钟鱼一听就淡定了,无动于衷,不再理他了,继续抱着她的衣袍,该干嘛干嘛。
可夜刹就是个受不得冷落的烦人精,看到她不理他,就气道:“喂!你干嘛不说话?”
钟鱼竭力在忍耐着脾气,只好问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烦人精无缘无故地说了那么多话,肯定是有话要说。
夜刹被说中心事,神情就变得有些古怪了。他停顿了下,声音低沉,问道:“蔺无阙,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钟鱼心里立刻就警惕了,这会儿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反问她,道:“什么事?”
夜刹在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装什么?你就没感觉,这几日魔宫附近的禁阵弱了很多吗?”
这就说明,蔺无阙的状态不稳定,虽然他在明面上也不怎么看得出来就是了。
这话他不能直接去问蔺无阙,当然他几经要命的毒打,鲁莽狂妄的性子就收敛了,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所以他就拐弯抹角来问钟鱼了。
可惜,钟鱼根本就不上道。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直接说道:“没有。你想太多了。”
“不可能。”
“那你去问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刹一噎。
他看钟鱼又恢复了一副死鱼脸,就怒火直冒,冷笑道:“还防上了?你还担心本王去偷袭?怕本王打死你那相好,是吗?”
钟鱼眼神怪异地看他,也不是不可能啊,你这暴躁狂,干的这种龌龊事还少吗?
夜刹大概也猜到了钟鱼心里在想什么,气极反笑,狠着声音,阴测测地说道:“本王要是真的卑鄙龌龊,早就在带琼花液回来的时候,把你毒个半死,一了百了了。”
钟鱼眼神惊恐:“你果然居心叵测——”
她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夜刹给打了,气道:“你脑子除了蔺无阙就没别的东西了吧?”
钟鱼捂住头,理所当然地接话:“你这不是废话吗?所以别碰我头,里面都是蔺哥!”
夜刹简直能被她的不要脸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他再怎么暴跳如雷也一样,动不得手真揍钟鱼,因为蔺无阙绝对会把他打死。
好在钟鱼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见好就收,并不会闹得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