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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尤眯了眯眼,忽然面前瘦弱的言官开口道:“只是家妹体弱,不能吹一点风,也不能靠近人群,所以一直被父亲安置在盈州老宅里养病,父亲与家妹也因此没有随臣一同来都城。”

原来是个病秧子。离尤顿时没了兴趣。

“出去吧。”他轻哼一声。

都城能在璜琅街落户的都是权贵,像谏议大夫这种手无实权又无家族荫蔽的小官,能在外街买一座院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钟虞那座不大的院子就位于外街。

门房见自家大人终于回来了,忙不迭上前问安,接着便将人迎进去,“郎君回了。”

钟虞颔首踏进院子,有个看上去十几岁的小丫头迎上来,看上去有些担忧,“郎君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没什么,宫里有点事耽搁了。”

钟虞看着来人忍不住松了口气,这个婢女是从盈州带来的“心腹”,是现在除了钟家父子和这院子里另一个小厮外唯一一个知道她不是钟韫而是钟虞的。

对视一眼,拂弦就知道没出什么让人担心的问题,她松了口气,跟在自家“郎君”身后回到住的小院里。

“姑娘,快把衣裳解开吧。”

钟虞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向关进房门的拂弦,“什么?”

“这紧紧束着胸口一个上午了,怎么会好受?”

钟虞顿时明白过来,拂弦指的是胸口的裹胸布!

不说还不觉得,一提起来好像才隐隐察觉到胸口一阵阵发闷,她一摸被压得平平的胸口,掌心还能感知到那厚厚的布料。

“快快快!”她赶紧低头去解衣裳。天,这么勒着还得了?不会勒平或者血液不流通后导致什么病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