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时存在着的,还有克制力道下的轻触。
钟虞蓦地坐起身, 惊愕地看向床尾方向, “——陛下?”
她下裳被撩起来,离尤正坐在她脚边, 手里还拿着一个玉色的小瓷瓶。
男人蓦地抬眼, 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你醒了?”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钟虞说着就要把腿缩回来, 离尤却一把按住她脚踝, “别动, 寡人在给你上药。”
“我自己来。”她瞥见离尤沾满晶莹药膏的手指, 莫名觉得羞耻,忙将裙子扯下去盖住腿。
让别人在这种私密的地方涂药, 总觉得别扭。
男人伸手, 修长白皙的手指揉捏她隐隐发热的耳朵, “告诉寡人, 你想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
话音刚落, 钟虞就被男人抱进怀里。
“陛下你的伤!”
“不生寡人的气了?”离尤将她抱了满怀,身形的差距正好让她完全窝进他胸膛与臂弯。
钟虞没有说话,脸贴着他结实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响在耳畔。
离尤也随之沉默下来。
王帐内陷入这种静谧之中, 两人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似乎在摇摇欲坠。
半晌,紧抱着她的人才僵硬干涩地道:“……是寡人的错。”
钟虞一怔,接着靠在他怀里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角。
“下次陛下不要这样吓我了。”她低声控诉,伸出手一点点环住他的腰,脸在他颈窝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