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男人一副非要等自己说清楚的模样,她失笑,轻声道:“如果是第一天问我,我一定回答你是愿意和你跳一支舞;如果是你截胡孟先生的舞那一晚,我的回答是愿意为了你爽别人的约;如果是看电影前讨论三日后晚宴的时候,我就要告诉你我愿意陪你赴险。”
“如果是问现在的我……”钟虞抬手轻轻沿着男人挺直的鼻梁抚过,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我愿意陪你拥有这一夜,但我更想拥有未来和你的无数个夜晚。”
傅聿生有些怔忡。
“你……”诧异与懊悔远远来不及让他品尝喜悦。
“我早说过,我不是没有真心,只是要分人给。”钟虞看着他静静道,“怎么,还是不信?”
“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只是……”傅聿生拧眉,神色复杂地轻轻笑一声,“我竟然宁愿你不是真心了——前路未卜,我给不了任何人有关‘更多夜晚’的承诺。”
在大义前,他一个人的这些儿女情长,无足轻重。
“原来这就是傅先生口中‘自私’的意思?”
傅聿生没说话,显然是默认。
钟虞垂眼,在他左侧胸膛上印下一吻,“恰好,我也是个自私的人。即便没有漫长未来,短短几个日夜的共度,我也要。”
“不必担心,”她挑衅地看着他,“真有那一日,我就把你忘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反正我向来奉行及时行乐,只争朝夕欢愉。”
及时行乐,只争朝夕。
傅聿生莫名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来,他忍不住笑,那种放纵与贪婪拖住他,让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罪恶,也前所未有的愉快。
“我想起一句诗。”他轻声道。
“什么?”
钟虞仰着头,男人抚着她眼角,咬字别有韵致,笑得风流倜傥。
“reber tonightfor it。's the begng of forev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