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实原因,加藤幸川很清楚。
几个呼吸间他勉强压下怒火,半晌生硬道:“那算了,这事不计较。”
这争执就这样不了了之。
陆充状似感叹地对傅秉元道:“看来聿生的确很中意那位钟小姐。我们说话也不必藏着掖着,你们也清楚我有多欣赏聿生,也存了想把自己女儿嫁进你们傅家的心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婚姻大事,当然要过问孩子的意思,只是我们还不曾和他谈过。”
“我怕再不谈就没这个机会了。”陆充故意为难道,“方才聿生维护钟小姐时,我见琼玉眼眶都红了。”
傅秉元歉意地笑了笑,却未置一词。
“这样吧,我亲自去和聿生谈谈,如何?若他不喜欢琼玉,我也好早和琼玉说明白。”
傅秉元看一眼自己的太太,两人目光相交后他才谦和地笑了笑,“这样最好不过。”
陆充抬脚,朝傅聿生走去,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留声机里又淌出轻缓音乐来,男男女女重新跟着音乐踩起慢条斯理的舞步。
钟虞感觉得到有一束目光总黏在自己后背,毒蛇似的让人格外不舒服。等随着舞步调转方向时,她正好对上加藤幸川不怀好意的打量。
“不必管他。”傅聿生嗓音低且轻,却充斥着冷意,“他很快就看不了了。”
“你要做什么?”钟虞愣了愣,顿时紧张起来。
“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