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顿了顿,转头对那记者道:“记得将照片送来公馆。”
“您放心吧。”记者笑呵呵地应声,已经知道今天的报道该如何写了。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这次毕业典礼更像是一次抚慰家属和为飞行员未来出征践行的动员,因此大家的心情都格外复杂。
钟虞也是一样,因为她清楚不久后傅聿生就要奔赴危险之中了。
但她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仿佛只是单纯为他正式入编空军而真心实意地高兴。
“典礼邀请的都是亲属友人,”钟虞悄悄勾他掌心,低声问,“那我到底是亲属,还是朋友?”
一行人正穿过长走廊预备去大厅参加餐会,而他们两个则有意无意地落到了队伍最后,因此这样小声地说话也不用担心别人听见。
问完这句话,钟虞正要继续往前走,腰间却突然横过来男人结实的手臂,她脚下蓦地腾空,还没来得及惊呼,嘴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
男人抱着她无声后退回拐角。
“你吓了我一跳!”钟虞低声笑骂,手胡乱去推男人宽阔的肩膀。
傅聿生欺身上来,将她困在他与墙面之间,一言不发就急忙吻了下来。
她怕唇妆被他弄花被人看出端倪,便四处躲闪。然而没躲几下便被他等不及地一把固定住脸,轻轻的喘息落在她耳侧,“别动。”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看似莫名其妙腾起的热情,实际是他苦忍的结果。
傅聿生已经忍耐了半天,从他看见她站在远处等自己开始。
“口红……会花……”她急急忙忙提醒,张口时却被面前的男人趁虚而入。
他热烫的舌尖抵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