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干燥且明显温度更低的手掌盖在了额头上,钟虞舒适地“唔”了一声,主动往对方手心蹭了蹭。
“景梵,”她可怜兮兮地低声哼哼,“我口渴,想喝水。”
声音有气无力,诉苦也变得像撒娇。
下一秒她身体腾空,被他抱了起来。
热烫的呼吸扑在胸口,一种莫名而来的焦躁被这温度烤得越发旺盛。
“为什么不来找我?”他脸色难看。
“倒杯水而已……不想把你吵醒。”
“而已?是谁把杯子摔碎了?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绕过那堆碎玻璃?”他一顿,克制着即将失控的语气,片刻后才继续,“然后准备硬撑着烧一整晚?”
怀里的人不说话了。他弯腰,将人放回床上,这才注意到手背上的血迹差点沾到她白色的睡裙上。
“马上我去给你倒水,等着。”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药箱放在储物间,他先从里面取出酒精棉棒随意给伤口消了毒再用纱布草草包扎,接着拿出一盒退烧药去厨房倒水。
面无表情地端着水杯回到房间时,目光第一时间定在了床头灯轻柔光线下的那张脸上。
她紧紧裹着被子,苍白中浮着潮红的脸狼狈又可怜。
他攥紧水杯,走过去将水和药一起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将人连着被子一起抱起来一点。
“吃药。”
“我要先喝水。”钟虞闭着眼嘀咕。
冰凉的杯沿抵住了她的唇边,她立刻伸出手仰起头,忙不迭地吞咽着。
倒不是假装,生病是真的,她的确觉得嗓子干得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