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桐机械地张开嘴巴,噙住勺子啊呜一口。段越然刚把手抽回来,就见他突然痛苦地捂住嘴瞪着眼睛,脑袋晃来晃去,隔了好一阵才张开嘴吐舌头,“烫死了。”
段越然翻翻眼睛,“刚煮好的能不烫吗?”自己吹的那一下,不是为了证明面已经凉了,而是提醒他很烫要注意,真是的,这么简单都不懂……
“越然兄我想吃这个。”虚桐指了指草莓,一脸希冀。
“不行,要先把这些吃完才能吃水果。”段越然无视那张可怜的圆脸,又舀了一勺鸡蛋羹,“尝尝,很鲜美,也很烫,小心点儿。”
虚桐托着脸望天,不情不愿地张开嘴,为了吃草莓,现在就忍了吧。
段越然一口一口地喂,虚桐一口一口地吃,谁都不说话,听着挂钟滴答滴答作响,和着陶瓷的餐具发出的清脆声音,夜晚的客厅显得静谧而温馨。本来就不多的晚餐很快就见了底,段越然不经意地笑了笑,说:“饭量增大了嘛,果然不是一个人了。”
虚桐先是一怔,然后继续撅着嘴不看他。
“学人家离家出走,现在冷静了吗?想清楚了吗?”吃掉最后一块香菇,段越然把放草莓的碗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示意他稍等一下才可以吃。
果然还是逃不掉……
虚桐知道回来定要有一翻审问,拿纸巾擦擦嘴搓搓手心,很严肃地说:“想清楚了。”
“喔?”段越然有些意外,笑意不明,“想清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