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疲惫地靠在宴忱上,慢慢闭上眼,点头,顿了顿,“不要放过月家。”
宴忱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垂着眸,情绪意味不明。
“嗯。”
顾云澜正在帮顾苏恩辅导功课,看到宴忱抱着月淮回来,当即急声道:“这是怎么了?”
宴忱将月淮小心地放到床上,又细心地帮他盖好被子,然后才转身,看向顾云澜。
“月爷爷过世了,他伤心过度。”
顾云澜的表情顿时就凝住了,“怎么会这样?”
顾苏郁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她先去浴室拿了个热毛巾出来,微弯着腰,替月淮擦手,声音压得很平。
“是月意泽做的。”
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在手术里,月淮和月意泽的对话云里雾里,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只凭那几句话也猜出了事情的全貌。
顾云澜狠狠皱起了眉,等顾苏郁帮月淮把手擦完后,才和宴忱一起回到了客厅。
他倒了茶给宴忱。
宴忱坐到沙发上,捏着顾云澜递给他的茶,指骨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顾苏郁坐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顾云澜担忧地看了一眼房间的方向,“小淮没事吧?”
宴忱回神,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热水,“伯父别担心,问题不大,可能需要休息两天,这两天就麻烦你多照看他一点。”
顾云澜叹气,“怎么会搞成这样子。”
月意泽那么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宴忱还要处理月老爷子的后事,没多待,回房间又看了月淮一眼,然后起身离开了。
顾云澜本来打算给他弄点吃的,也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