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响起程老爷子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仿佛在提醒她来这的目的。
她有些慌张地甩开他的手,想下楼追过去。
“求你了,林溪溪。”程殊喉咙干涩到发痛,跪在了她面前,抱住了她的腰,卑微地乞求,“求你了。”
求你了,别逃离我,别抛弃我,我没病。
程殊懂事后,一生都不曾掉过几次眼泪,此刻眼球充血,濒临绝境。
林溪溪挣扎着安抚:“你等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不行!”他站起来狠声道,冷洌的眉眼骤然收紧,阴戾逐渐蔓延上他深邃的眼眸,猩红的血丝缠绕眼球,那张白到病态的脸冷静得如同高山积雪。
逃跑了就不会回来的,没有人会愿意喜欢一条疯狗,他目光移向林溪溪的手脚,那里缺少一副镣铐。
林溪溪心头一紧,仿佛明白他这眼神里的意思,手腕被攥得生疼,几乎快有淤青。
“够了,程殊。”她声音很轻,眼角无可避免地出现了泪水,滴落在程殊的手腕上,烫得他心发疼,好似在灼烧他的皮肤。
程殊手微微打着颤,近乎嘶哑地呢喃:“别哭,我明明给过你机会的。”
给过你机会逃走,是你自己要回来招惹我的。你不能现在反悔了,就要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