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模样,孔雀哪里聒噪了。林溪溪扯着他的袖子摇了摇:“你这人真是闷葫芦,说句亲亲娘子很漂亮不行吗?”

还未过门怎么能这样喊,陆昼行皱眉,过了门他也不会这样喊,听着膈应得很。目光一瞥看见一本暗色的小册子:“这是何物?”

林溪溪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摇摇头:“这几日送来的东西太多了,我没有一一瞧过。”

虽然也有嬷嬷来讲礼仪习俗,但她听了个三四,就觉得腻烦了,无非都是跨火盆、挑盖头、合卺酒什么的。

但这次婚宴因和昭仪宫的皇子生诞是同一天,陛下根本不会来。皇后又一直卧病在床,折腾不了这些,繁琐的程序只会一减再减。太子婚宴如此简陋,也难怪会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消遣。

陆昼行闻言打开它,翻了几页,突然脸色变得有些难堪,在昏黄烛火下悄悄泛起一抹红色,然后把册子卷着,一把塞进了自己衣袖中,

他动静太大,以至于林溪溪狐疑地盯着他:“你藏什么?什么东西我不能看啊?”

“嬷嬷……没有跟你讲过吗?”他怔了怔,又懊恼地想,讲过的话她就不会这么问了。

顿了顿,他往后退了几步:“一些随礼清单罢了,反正都是送进东宫的,都是我的,你就别看了。”

这语气霸道蛮横的很,林溪溪却没在意,抱住他的腰咧开嘴笑:“对呀,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呀。”

我也是你的呀。

陆昼行喉间都感觉有些发痒,他在深宫厚墙之中坚守着那颗真心的防线,似乎已经有了一丝裂痕。而这裂痕以势不可挡之势,一点点撕开,要他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