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鸿泽诚实地摇摇头,虽然不通情理,但是他确实不恨,尽管母亲也是事故的受害者之一,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明知道父亲不爱她,却仍深陷其中,甚至不择手段地加害他人,所以有那样的下场也只能说咎由自取。
听了这个回答,叶禹凡不知道为何,心中异常烦躁,不由反讽道:“你不恨他,他却很恨你!”
“为什么?”官鸿泽不明白了,他可以理解得知夏先生经历的人讨厌自己,因为他的母亲几次三番陷害对方,而柏长青也是因他母亲的死而入狱;他亦可以理解父亲不喜欢自己,因为他并不爱母亲,但是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夏骁川会恨自己……
叶禹凡盯着他:“因为你是官林运和方若瑶的儿子。”
官鸿泽一怔,刚才和叶禹凡的对话中,他并没有提到自己母亲的全名,为什么叶禹凡会知道?
“放手。”叶禹凡挣开官鸿泽的手,不想再继续跟他对峙。
“你到底……”官鸿泽想问叶禹凡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还来不及问出口,叶禹凡就疾步离开了。
官鸿泽没有去追,他想起十天前发生的事,当时叶禹凡被他逼得精神失常的场景似犹在眼前……还说什么弥补,如果叶禹凡一直这样对自己,他又能用什么来弥补呢?官鸿泽颓丧地坐了下来,一脸茫然。
皇家艺术学院的某个展厅内,初赛的优胜评选正在进行。
十位评审员是比赛官方从世界各地请来的艺术家、艺术鉴赏人和相关教授,其中包括了罗德岛设计学院的莫非尔?罗德教授,此人在艺术心理学领域颇有研究,擅长解读抽象画,更能通过画作来判断作画者的年龄、精神状况等特征。
一年前,安德鲁曾亲自前往美国拜访他,让他帮忙解读叶禹凡的作业。当初,出自一人之手的两幅作品,竟被罗德教授解读出不同的年龄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