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少年说:“我叫长孙稳。”
谢则安:“……”
他俩还真是人如其名,又稳又重啊!
长孙重说:“我是来替二……郎给你赔罪的,金玉楼的损失我们会赔偿,不过我们没现银,折成明年给金玉楼的酒引好了。”
谢则安说:“成,我会和张大哥说。”
长孙重说:“我们祖父还想请三郎你过府一叙,不知你得不得空。”
谢则安瞄了眼旁边的长孙稳,这家伙一直不太吭声,可手臂的肌肉一直鼓着,显然,这两家伙是准备先礼后兵!他要是不答应,这家伙恐怕会直接把他掳回去。
谢则安跟着长孙兄弟去了长孙家。
长孙将军正跨坐在石凳上拭剑,听到动静,抬起头打量谢则安。
谢则安也打量长孙将军。
长孙将军的年纪和梁捡差不多,看起来却老了不少,鬓边的发仿佛一夜之间全白了。
谢则安早就听说长孙家的境况不太好。
长孙将军生了五个儿子,四个早早死在沙场上,只余下最后一个,如珠如宝地养大,原想着世道太平多了,总算不会再出事儿,却还是折在了西疆。
长孙将军生了三个女儿,嫁得一个比一个糟,长女嫁了皇亲,当年随着丈夫反了,害长孙将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地位非常尴尬。另外两个女儿的丈夫倒是没反,只不过一个风流成性,整天不沾家;一个好赌成性,整天让他女儿回家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