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微讶,点点头说:“是我。”
绯袍官员说:“那就巧了,我正想着什么时候到你们家去作客呢。”他骂道,“你阿爹那吝啬鬼,把你藏起来不让我见。要不是我从几个匠人那里知道了你,他肯定想把你那套丈量方法私藏了。你跟我来,给我好好说说那什么数字符号。”
谢则安:“……”
绯袍官员一拍脑袋,说:“我叫沈存中,和你阿爹交情不错,你可以叫我一声沈叔。”
谢则安两眼一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谢则安狗腿地跟着沈存中跑,坐定之后更是沈存中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沈存中惊讶于谢则安的热情。
谢则安坦然承认自己的别有居心:“刚才看了水运仪象台,我有个小想法想看看沈叔您能不能帮忙搞搞……”
沈存中说:“什么想法?”
谢则安说:“就是把这个仪象台变小一点,再变小一点,再——”他在旁边翻出纸来,再从自己袖袋里掏出随手带着的铅笔刷刷刷地画了个手表,再画了个怀表,再画了个挂钟和座钟!谢则安腼腆地笑了起来,“瞧,就是这么几种小东西,大小不太一样,模样儿不太一样,里头的构造却是大同小异,把仪象台那几个齿轮变小就可以了!”
沈存中说:“看起来还不错,但做起来有点麻烦。”
谢则安说:“沈叔您不是连这么大一个仪象台都做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