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鼎言说:“随便走走。”
谢则安压根不信。
徐君诚拜相的消息早已传开,谢则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姚鼎言为什么而来。谢则安一顿,缓缓说:“我知道先生的来意。”
姚鼎言知道谢则安聪明过人,肯定能猜出他在怀疑什么。他问道:“那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谢则安说:“先生,我没有给陛下提任何人选。”
姚鼎言定定地看着谢则安一会儿,说道:“我相信你的话。”
谢则安并不插话,静静地等待姚鼎言的下文。
姚鼎言说:“你只是不相信我。你阿爹也是,你们都不相信新法能推行开去。”他沉下脸,“现在再建制置三司条例司,根本毫无意义了。”
谢则安说:“先生——”
姚鼎言打断:“三郎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们。”说完他不再听谢则安说话,转身拂袖而去。
谢则安苦笑起来。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谢则安并没有沮丧太久,他照常入宫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