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一个人在凤鸣湖边坐了一会儿。
天气略有些闷,他心情越发的低郁。
不止是为了邵敏今日的疏远,还因为邵博。
他不清楚元浚篡位一事,邵博参与了多少。但若不是当日邵博草率迎立元浚,他也不会被迫流亡到希提。此事一旦被揭发,就算元清有意替他开脱,邵博也逃不了以死谢罪的命运。
何况他排挤掉程友廉,支撑着元浚的内阁,任谁也看得出他是元浚一党。
但凡元清要诛灭元浚,邵博都必然得给元浚陪葬。
邵敏曾跟他说过,邵博的孙女儿另有其人。她与邵博并无血缘关系。
而他是邵敏名正言顺的丈夫,他们两情相悦,立下一生之盟,日后定然还会有很多继承了他们
85、斩情
两个人血脉的孩子。
所以,就算他杀了邵博,邵敏也不会怨恨他吧。
但元清心里仍旧忐忑顾虑,隐约有种不安的预感。
明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却忽然生出退缩的心情来。
元清一个人梳理着纷乱的心情,一旁忽然有人奉上一杯香茗,垂首柔声道:“陛下。”
这一声销魂蚀骨,断然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侍女会用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