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命题老师,也太没主见了吧——她们可是她教出来的,就算评委是她的衣食父母,她就不能对学生心软一点,偷偷放一次水?
怎么能这样啊……阿狸捧着信纸,眼泪就一滴一滴落下来。
信的后面,司马煜又在叮咛,不要乱跑,不要乱想,要多吃、多睡、多开心,多想想他。是不是再叫太医来看看,她是不是怀孕了才不舒服。听说谢涟老婆怀孕也是这种症状。
(谢涟:……你别胡说!)阿狸泪水没流完,就又笑喷了。
笑完了,就望着窗外青竹,看细雨零零飘落,若烟笼雾蒙,心境也一点点沉郁起来。
腊月里,司马煜巡守归来。
阿狸病情仍吊在那里,不好也不坏。她不欲叫司马煜看出来,言笑如常,连太医也不经常宣了。
但真实的状况,还是不经意间一点一滴表露出来。
司马煜正当最美好的年华,他不曾经历过生离死别——人在十六七的年纪里,都是不考虑这些事的。也只在死别猝然降临时,才知道原来它离自己这么近——他只知道阿狸身上不舒服,需要好好的调养着。却没想过这病可能是治不好的。
腊月里事少,他却也不怎么往外跑了。
有时就对着阿狸的菜谱写他的“吃菜集”,每写完一篇就读给阿狸听。遇到阿狸没做给他吃过的,就说:“等你好了,记得做给我吃。”
这孩子文采真心不行,但俏皮话倒是不少,每每让阿狸笑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