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他至少还以为父皇是他的支柱。
但如今,只剩下这个小东西是能信任,能全身心亲近的了……
如果对方也出事了……
阎云承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的手指几乎每隔一会儿就落在少年的鼻息间,确定对方还活着。
后来,确定是过敏,喝不进去药,还是他一口一口喂进去的。
直到稳定下来,到如今对方醒来,过了一天一夜,阎云承都没合过眼。
可这些感觉,他都不会告诉这小东西。
不舍得。
巫舟还是觉得浑身痒得厉害,在阎云承怀里扭来扭去:“殿下,我能不能挠一挠?这太难受了。”
这已经够惨了,殿下还握着他手不给动。
“不可以。大夫说挠了就会留疤,你确定想以后好了之后,一身的疤?”阎云承故意吓唬狗子,“本来就一脸毛够辣眼睛的,若是再弄一身的疤,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