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替陆郁检查了一遍,两瓶吊水下去,他的高温稍稍退了下去,拔了针,只说再吃药,在c黄上休息,等到晚上再检查,便去隔壁房间睡觉了。
这个房间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裴向雀也就这么一直窝在c黄头,撑着脑袋陪着陆郁。他本来想为陆郁唱歌,让他入睡,可是被陆郁拒绝了,说是挂着点滴睡不着。等过了一会,他又要裴向雀睡觉,裴向雀不睡,硬是要陪着陆郁。
陆郁只好反悔,把自己刚说过的话推翻,“不如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兴许就睡着了。”
这一句话戳到了裴向雀的点上,往日里脾气再软不过的小麻雀跳起来扑腾着翅膀指责他,“陆叔叔是不是又想骗我?刚刚还说睡不着来着,现在又说试一试,肯定就和前几天一样蒙我睡觉了一样。”
陆郁没有一点心虚,“怎么会?你想多了。”
心里却有片刻感叹,好像是最近骗得多了,又暴露得太快,目前是不太好骗了。
最后折腾了小半夜,两个人相伴到了天亮。
陆郁的手背上贴了一层医用胶带,里头放了一团棉花,为了止住拔掉针头可能流的血。裴向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周围的皮肤,很心疼地问:“是不是很疼?”
陆郁摇了摇头,“不疼的,和你的右腿比,伤口也太小了。”
他抬眼一看,天已经亮了,便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状似不经心地问:“困不困,到c黄上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