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己所用,便是最锋利的一把刀;倘若不能,再可惜也只能毁了。

他走过回廊,抬手招来一个侍卫,吩咐道:“去支会守宫门的侍卫,可以开宫门了。”

那头儿,卫环跟上韩悯:“韩二哥,圣上让我送你回去,还让我嘱咐你,今晚不要出来,就在福宁殿里等着。”

韩悯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高楼。

夜色渐浓,阴云低压。

傅询身着帝王冕服,站在高楼之上,双手按在阑干上,袖上风起云涌,肩上日月星辰的纹样,全都收在掌中。

他见韩悯看过来,却没忍住朝他笑了笑。

傅让也跟在韩悯身边:“诶,傅筌刚刚跟你说什么?”

韩悯轻笑:“他晚上要起事,到时候你在封乾殿里,看情况不妙,就快点躲到偏殿去,小心为上。”

傅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那你也待在福宁宫不要出来啊。”

“好。”

傅筌在先帝的授意下,理政多年。

久居永安,城里宫中,多是他的人手。

傅询登基之后,除了将福宁宫的人换了,再增了一个温言做御史,朝中官职与宫中布置都还没有换过。

一是人多,关系盘根错节,要动起来不容易;二来,或许他是故意不动的。

此时一干朝臣,着官服,秉奏章,候在宫门前。

宫门在傅筌的授意下打开,侍卫举着火把,将半边宫墙照亮。

傅筌站在宫门那边,向一群人做了个深揖:“今日就劳烦诸位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