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温言坐起来,朝他二人作揖:“恭送陛下,韩大人慢走。”
韩悯回头:“温大人好好养病,我明日再来。”
走在前边的傅询脚步一顿,不大高兴地皱了皱眉。
明日再来?明日还来?
走廊窄小,他二人并肩走着,有点挤。
宅院里,文渊侯赶忙作了个深揖:“陛下。”傅询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谨言慎行,朝中官员是你能编排的?”
文渊侯喏喏应道:“是是。”
照理说,原本争锋相对的文人和好了,傅询应该高兴的。
但是他现在坐在马车里,并不是很高兴。
韩悯悄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冰冷。
半晌,马车驶入宫门,停了一下。
待到木轮重新压过宫道,发出辚辚声。
韩悯不大懂得揣测圣心,也实在是测不出来,就没有再多想,只是撑着手,坐在位置上,随着马车晃晃悠悠,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脚。
傅询忽然抬起手,撩了一下他鬓边一晃一晃的一缕头发。
韩悯一激灵,一扭身子躲开了。
傅询面色一沉:“你抱着温言哭的时候,可没这么大反应。”
韩悯抓错了重点,认真纠正道:“我没哭,是温言哭了。”
“你以为我在说这个?”
“我和温言文人相交,坦坦荡荡,绝没有结党营私。”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