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醒了。傅询不在,他梦里也不太踏实。

此时殿中没有点灯,窗外阴云蔽月,黑漆漆的。

韩悯拽紧被角,试探着喊了一声:“傅询?”

想他可能是出去喝口茶,韩悯就再等了一会儿。

不自觉又想起从前在暗室里的情形。

阴沉沉的帐子朝他压来,韩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把系统喊出来,又抱着被子,跳下床去找傅询。

宫殿太大,也没有太多伺候的宫人。

系统怒道:“你把我喊起来,然后去找别的男人?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你就陪我一下,求你了,统子。”

系统哼了一声:“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傅询单独相处了吗?你怎么不听?现在他丢下你跑了吧?”

韩悯气得把他屏蔽了,自己推开内室的门,轻声唤道:“傅询?傅询啊?”

他抱着被子,一边喊着傅询,一边走过外间,推开大殿的殿门。

后半夜下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有些湿气与寒意。

两个人站在廊下,傅询与卫归。

傅询背对着他,语气冰冷:“他既然求死,把他送去受刑就是,汤药吊着,让他熬到秋后问斩的时候。”

卫归应了声“是”,然后看见韩悯。

韩悯站在原地,赤着的双脚往后退了退,脚趾蜷缩了一下。

“打扰了?”

傅询回头:“你先回去睡吧,我很快就回去。”

“啊……好。”韩悯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傅筌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