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

“做什么了?”

韩悯没有回答,只问:“陛下,我请假要扣钱吗?”

“要。”

“我只是同琢石和于大人换班,以后会补回来的。”

“那就以后补回来了再说。”

“最近有什么职位空缺吗?要不等我回来了,我去御膳房做事?”

“不用,自有适合你的官职。”

“嗯,希望工钱不要太少。”

“会有很多的。”

“那就好。”

傅询想了想,又道:“把燕支带去。”

燕支就是那只鹰,韩悯的萝卜头,傅询叫它燕支。

“好啊。”

“给我写信。”

“好。”

“那只猫也带着去?”

韩悯摇头:“它太小了,不适合长途旅行,我准备交给老师和杨公公照顾几天。”

他灵光一闪:“要不我把它送进宫来,陛下你平时批折子批累了,练武练累了,就把它抱起来摸一摸,很舒服的。”

傅询断然回绝:“不用。”

“我把它送进来,以身抵债,能不能减掉一些钱?”

“不能。”

韩悯瘪了瘪嘴,低头晃脚。

要是韩悯说他自己以身抵债,傅询方才就应了。

一只猫?他才不想要一只猫。

傅询伸手抹了一下他的脸颊,韩悯扭头看着他。

傅询便把手上的墨迹给他看:“沾上了。”

一时糊涂,犯了傻,韩悯也不自己伸手去摸,反倒抬起头,一副要让他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