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剂子认真地点点头,将韩悯问的字,一一在手掌心写出来。

再问了他几个,韩悯就忍不住犯困:“学得不错,继续努力,先睡吧。”

渐渐地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韩悯将傅询给他的长剑放在枕头前,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他再翻了个身,侧躺着,将手伸过枕头,摸着剑柄上的刻字,安心地准备睡觉。

小剂子伸长手,要帮他把被子往上扯一扯。

韩悯道:“不用管我,你睡吧。”

但他还是习惯了这样伺候别人,半夜醒来,下意识要帮韩悯盖被子。

韩悯迷迷糊糊地推开他的手,把叠在里边的另一床被子抱出来给他:“你是不是冷了?”

这日夜里,小剂子盖着两床被子,热得出了汗。

他看着韩悯的后脑勺,心道,韩公子人真好。

他暗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回报公子。

江上行船,夏初不时下雨,又延缓了行程。

就这样在船上过了八日,韩悯闲时教小剂子识字念书,偶尔也教卫环看看兵书。

吃完杨公公给他准备的零嘴儿,船只就靠了岸。

这日清晨,抵达桐州北边的一个码头。

下了船,再有两个时辰的路程,便到了桐州。

定了来期之后,韩悯就给家里人写了信,料想家里人此时也都在等他。

那时傅询虽然把城中韩家祖宅的地契还给了韩悯,但是韩悯还没来得及让家里人搬进去,就赶去永安,所以他们仍然住在桐州城外的那做小宅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