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韩悯顿了顿,“可是听兄长说,那柄剑是陛下的第一把剑。”

正巧这时,到了房门口,韩悯推开门进去,没等他回话。

炭盆已经撤下去了,但房间里还是很暖和。

白天韩悯睡觉,把傅询带过来的衣裳都搬出来做窝,起来的时候就放回去了,他还以为傅询不知道这件事。

韩悯洗漱之后,就裹着被子,抱着猫,坐在小竹榻上。

皇帝在这儿,肯定得让皇帝睡床,至于他,他也想睡床。

正出神时,外边忽然有人敲门。

小剂子抱着一床厚被子进来:“夫人说,公子睡房里那张小榻,让我过来帮公子铺床。”

“好。”

韩悯抱着猫站在原地,他不想睡小榻,他想和傅询一起睡。

说不出口。

小剂子的动作很利索,收拾好之后,傅询也回来了。

韩悯怕黑,外边特意留了一盏灯。

烛火微明,韩悯身上盖着厚被子,面无表情地躺在小榻上,白猫趴在他的胸口,和被子一起压得他有些闷。

老毛病又犯了,睡不着。

他睁开眼睛,借着烛光,瞧了一眼放在外边的衣箱,再抬眼看了看那边相对的床榻。

手不自觉地摸着白猫的脊背,指缝穿过细长柔软的皮毛。

韩悯想,他是悄悄去把傅询的衣裳都搬出来,还是直接爬到傅询的床上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