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她能下药,陈满芝觉得一点都不奇怪。
“姨奶奶,就算是死囚,审问也得让他自诉一番吧。”她放下茶蛊,抿嘴说道,“我刚才说的只是拿了碎瓷罢了,哪里要刮了三姐的脸?”
“再说说三姐的这脸吧,现在不还是细嫩白瓷吗?”
“你还要狡辩,你拿着碎瓷把我逼到墙边,那些人都看见了。”陈悦颖起身又指着那些人道。
陈满芝暮然抬眸横扫过去,眸中肃然又凛冽,那些人不自觉的颤抖,想起刚才可怕的场景,下意识的压低了头,不敢附和。
“没有啊,三姐。”陈满芝笑道。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陈悦颖甩袖,气极败坏的瞪了那些人坐了下来,“敢做不敢承认。”
“行了,嚷嚷的像什么样。”文姨娘就轻斥着她,而后转眸对陈满芝道:“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是不会只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陈悦颖坐如针毡,却亦然不敢发作,她方才跟母亲抱怨,说着说着就控制不住,添油加醋一番,谁知道这个老姨娘突然就说着要处理一翻,然后叫了人去把那傻儿叫唤了过来。
若只是母亲在,她定有把握报了仇。
“念平,到你说了,有姨奶奶和母亲坐镇,定不会随意冤枉任何人。”陈满芝笑着对念平道。
沈氏心中冷笑,没想到她竟会给自己带这么高个帽子,她看着陈满芝嫣然一笑的脸,瞬间有种现在就要撕了的冲动。
她摸了摸腕上的和田玉镯,压制着怒气,平静了下来,看着念平莞尔一笑,也附和道:“是啊,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