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息怒。”沈谦心底沉了沉,不知道他们之间哪里出了问题,如今这个女儿跟沈家越走越远,“微臣只是想替太后娘娘分担忧虑罢了。”
“燕王之事,微臣决不会让太后娘娘沾一丝腥。”
“好啊。”沈代禾扶着他起身,笑了笑,“那么,燕王出宫之日,便是哀家听到他的死讯之日了?”
“微臣尽力而为。”沈谦道,要杀一个王爷而不引起骚动和质疑,他需要时间来布局。
“那就辛苦父亲了,还有中枢阁一事,父亲也忘了吧。”
殿外丹樨下,陶一明看着沈谦气乎乎了走出了内殿,便跟上安慰。
沈谦眯了眼,看着他那俊美的面容,笑道:“陶公公长了如此一张脸,怪不得能讨太后娘娘欢心。”
以色侍人,有什么好嚣张?
“奴婢长得再好,不过是个端茶倒水之人,这事凡人皆可,国公府如今才是太后的仰仗。”陶一明屈身笑道,“眼下太后为候府一事伤了心神,情急之下有些话难免说重了,还忘国公爷不要放在心上。”
“毕竟是父女,哪有隔夜仇。”
“陶公公如此自谦,我倒是小瞧了你。”沈谦看着他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气得拂袖直去,如今连个阉人能在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那奴婢就不送了,您慢走。”陶一明朝他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