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劝降,那么一定是掳了他过来了?薛瑾握住了拳头,仰头看着张氏,恳求道:“不要伤他『性』命。”
张氏却愣住了:“小侯爷在当阳城外,他跟拙夫交过手,果真是少年英雄。只是忠良之后,难道真的要为贼人效力么?”
薛瑾并未注意她后来说什么,只听到骆永亭无事,她就放下了心,脸上也有了笑容。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如果她没了劝降的作用,那么她的作用是不是就是人质?她打了个激灵,她怎么会成为他的累赘?何况,那时候连累的不止是他一人。
张氏好言规劝薛瑾,要她说服骆永亭归顺朝廷。张氏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情真意切。若是意志不坚定的,只怕就被她说服了。
薛瑾却只是笑笑,甚至还反过来策反张氏:“夫人,如今朝廷,民不聊生。天下义士揭竿而起,夫人何必还为昏君卖命呢?”她想了想,用现代的封建王朝的必然灭亡来给张氏洗脑,却以失败告终。
张氏颇为气恼,话不投机,她又忙碌,呆不了多久就走了。
大约是怕薛瑾『自杀』,她所在的房间连一点尖锐的物品都没有,甚至墙上都被装上了厚厚的布帛。薛瑾苦笑,难道她看起来很像要『自杀』么?不用『自杀』的,她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了。
她被关在房间里,时不时会有人来劝她。他们目标很明确,希望她劝降骆永亭。难道她看起来对他的影响很大么?
她摇摇头,只怕没这么简单。
果真如她所想。几天后的一天,张氏带着双喜闯了进来。他们满面灰尘,神情疲惫,双喜的胳膊上似乎还受了伤。双喜的脸『色』很不好:“骆夫人,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