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这样至少不至于舅甥做了连襟。
这也是唯一能让他感到安慰的。
英国公亲自登门向忠靖侯道歉,只说是不一样儿孙的问题影响两家的情意,又说孙叔宁混账,那放妻书不作数,过几日待谢萱气消了,再接了她回去。
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忠靖侯的怒火也不好冲着英国公发,只说此事再议。
他们都清楚这是客套话,只是不想撕破脸皮罢了。毕竟还是亲戚,还都要脸面。
谢家出了这样的事,谢凌云也不好随意出去见人了。她取了衣裳,让人转交给纪恒,算作是他的生日贺仪,也算作是赔他的衣衫。
纪恒哪里缺这件衣裳?他原想着借生辰之际,再见她一面呢,也没如愿。
她倒鬼灵精,赔他的衣裳,反说是给他的生辰贺礼。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至少她还记得他的生辰。
小舅舅孙叔宁找他倾诉苦闷,他这才知道小舅舅写了放妻书。
听孙叔宁一面说谢萱多不好多不好,一面又不愿她离去。纪恒愣了愣,心说,小舅舅多半对人家有情意,只是他自己可能不知道。
也是,好歹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哪能一丝情意都无?
只是,这件事,一开始是小舅舅自己错的离谱,后来又不曾努力补救,到今天这局面,也不能去怪旁人。
纪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接受现实,也就不多说话,只听他倾诉,陪他饮两杯,偶尔应上一两声。
孙叔宁自忖对谢萱并非是真有情,他想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的女人心里念着别人。她都是他的人了,还想着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