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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梦不明白他为什么执著于这个问题,她偏了头,打断他的话:“就是不想,哪有那么多理由?”她又加重了声音,重复道:“我就是不想。”

末了,她压低了声音,似恳求,似撒娇:“殿下,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么?”

她声音软软的,像是松软的羽毛拂过耳膜,又轻轻扫过心间。

太子胸口微热,也笑了一笑:“好了,你不愿提,我们不说便是。”看她重新绽出的笑颜,他忽的想:仿佛上次也是这般。

她这样跟他说话,他难以招架。他想他是知道缘由的,这个原因让他惆怅担忧的同时,隐隐还有些若无若无的兴奋。

是的,是他久违了的兴奋之情,一如他第一次听到她那个梦时。

自幼教导他的夫子说他清心无欲,不似俗人。

不似俗人,也只是不似罢了。

他终究是个凡夫俗子,他也要活下去,最好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下去。

两日之间又陷入了长久的安静,可奇怪的是,顾嘉梦并不觉得尴尬。她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想问,可又似乎不到时候。

她很想知道他对将来的打算,想知道他将要如何。过了好一会儿,她也只不过问了一句:“殿下会活下去的吧?会长命百岁的吧?”

她的眼睛中流动着不安的情绪,她是真的害怕,害怕他如梦中那样结局惨淡,害怕他会明知厄运降临而不去努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