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水下肚,南崇起清下嗓子,“都做祖父的人,还这么呆,孩子都要当祖父了,哪里抱得过来。”
孟进光的脑子终于转过来,“可是…南二爷?”
“嗯。”
“何时的事?”
南崇起的脸有些红,那次如鬼使神差一般,本来误会他与林氏有染,对他心生厌恶,却又有一丝不舍,刚好他醉了,她用桤山给的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谁知,就一次,便有了孩子。
她因着清瘦,刚开始几个月别人也看不出来,后来借口去庄子上,偷偷在外面将孩子生下来,又捏造出一个孩子的生母,且生母难产而死的故事,瞒天过海抱回府来。
那个孩子就是南二爷,府上唯一的庶子。
儿子一天天的长大,南崇起对他的感情很复杂,有怜爱,有嫌弃,想亲近,又想到其生父,对自己的行为表示厌弃。
她嫌弃儿子,更唾弃自己。
尤其是当林氏又产下三子时,她彻底心冷,虽然儿子与她亲近,可在明知儿子误会孟进光时,她不加阻止,反而帮他找来贪吃蛊,借由别人之手送到儿子的手上。
看着儿子消沉平庸,有心阻止,却又迟迟没有行动,在一遍又一遍的自我谴责中,母子俩渐行渐远。
从一出生,家族责任就压在她的身上,她肩负着南氏的祖宗基业,却又憎恨这些别人强加在身上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