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摔倒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过去扶他。他可能看出规律了,总是故意摔倒,一次次的,明明摔得不轻,却笑得开心。

她终究是恨意大过一切,他再怎么讨好她,她都是冷冰冰的。每每有一点心软,再看到那个对她视而不见的所谓父亲,她的心肠又再次冷了。

后来,小男孩慢慢长大,知道看别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和她亲近了。那一家三口再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和她说话,也不会再有人跟在她的身后,一声声地叫着姐姐。

虽然有些失落,可她却觉得自己做得没错。

往后的十几年,她也没有和他们有过联系。她不知道他们竟然过得那么拮据。当初奶奶去世后,身上的积蓄都给了她。

她知道,那个院子是给父亲一家的,所以她再也没有回去过。

时光荏苒,她早已没有恨,却也不会再有亲近之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边赵时律开车和贺学文一起过去,贺学文第一次坐这么好的车子,要是平常必定十分激动。但是此刻,他只有焦急。

车子开得很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到达派出所。一下车,赵时律先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和贺学文走进去。

那个经理还算负责,并没有走,一看贺学文请来的是赵时律,吃了一大惊。他真不知道看起来不起眼的穷学生,居然还认识时居的大老板。

“赵总…您好…”

赵时律接受过杂志社的采访,上面有他的照片。而且ktv的经理是什么人,那可是三教九流都要认识的,就怕哪一天被鹰啄了眼,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