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鹿清看了一眼他紧抿的唇瓣,“好,你没生气。”
时洺被她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弄的有些冒火,语气微重的又重复一遍:“我真的没生气!”
“好,我知道了。”
鹿清依旧平平淡淡,甚至又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书。
时洺瞬间握紧拳头,嘴唇抿的泛白:“你还没有说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鹿清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来,像是没料到他还在纠结此事。
她这副模样瞬间刺激的时洺眼眶红润了起来,渐渐有水雾弥散。
时洺立马扭过头去,不想让她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
因此也就没有看到,鹿清在瞥到他眼角的泪光时身体僵硬了一瞬,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懊恼。
屋内一时陷入了安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鹿清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我身上的伤确实是在军营所伤,从未欺骗过你。至于那个小儿郎,也只是在回邺都的时候恰巧救的他,若不是他今日提起,我确实已经忘了。”
“真的?”
时洺缓缓转过身来,杏眸还带着几分水汽。
鹿清神情认真的看着他,应道:“嗯。”
闻言,时洺总算放开了眉眼。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又被他极力给压了下去。
见此,鹿清挑了下眉,“满意了?”
时洺却几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没有应答。
——
自鹿清待在怡景院养伤起。屋内便不知不觉间多了许多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