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搞得什么鬼。”沈渊熄了火，将斩鬼刀握在手里，“你们先在车上等着，我下去探一下路。”

“小心，我跟你一起去。”舒展拉开车门，从车里钻了出来。

“照顾好女士。”沈渊嘱咐已经在车里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严卓，“臭小子，别一副孬样儿，看着我就来气！”

严卓颜色苍白地点点头。

沈渊拉起舒展的手，二人冒着浓重的血腥味在黑夜中前行。

“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又回到了玫瑰庄园的地下室。”沈渊感叹道，“那会儿也是像现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可是我牵着你的手，就有一种心里很踏实的感觉。”

舒展没吭声，只是暗中握紧了一下沈渊的手掌以示回应。

脚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一个方向窜。

“这大街上哪来这么多的老鼠？”沈渊定睛一看，竟然是一群灰扑扑的老鼠，飞也似地往他们的反方向逃窜。

“这前面一定有什么恶心的东西！连常年生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都不愿意接近。”舒展说道。

血雾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种说不上来的东西，使得原本红色的雾气中镀上了一层黄边儿，散发着难以言说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