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妙子屏气敛息,慢慢侧过头,很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在哭吗?”
……
这一年的六月,曾好研究生毕业,留在n市的一家医药企业的行政部门实习,她已经二十六岁了。
除了将头发剪短,学会穿深灰色的职业套装,偶尔将头发盘起来,戴黑框眼镜之外,她没有大的改变,依旧不喜欢逛街,不喜欢约会,不喜欢热闹,习惯一个人待在公寓里,安静地看书,听音乐,做手工活。
包括郑妙子在内的很多人都对她提过意见,她笑着接受,但没有改变。
为什么要改变?她自己觉得舒服,自得其乐不就行了?难道这个世界每个人的活法都必须是一模一样的?都应该明媚灿烂,成群结队?她一个人不行吗?
当然准确的说,她不是一个人。
这两年,越锡廷一直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他几乎是在h市和n市之间奔波,只要有时间就会开车过来,出现在她工作的咖啡馆,她读书的学校,寝室楼下,实习单位门口……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一对男女,如此诡异:男的不依不饶,和粘皮糖一样甩不开,女的就一直当他是空气,整整无视他两年。
到后来,曾好周围的朋友,同事都觉得她是个很奇怪的女人,有个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还爱理不理的,到底在作什么?
越锡廷本人没有意识到失败,或者说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赶到n市,等于是闲暇的时光都花在路上了。
连和辛恣意的感情也降温到了谷底。
辛恣意找他,问得很直接:“你隔三差五地去n市是找谁?你在那边有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