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谷曦冉醒了,因为脑子里有残余的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她的双眼暂时失明,一片黑暗中,她开口说出的第一个名字就是费钧,在医生建议之下,谷淑英同意让费钧来病床前探视谷曦冉。
费钧进去的时候,关心慕就留在原地,看着他颀长的身子,迈着大步走了进去,突然间觉得鼻子酸酸的。
“钧哥哥,你还好吗?”谷曦冉的声音很沙哑。
“我没事。”费钧说,“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你妈妈就在你身边,医生和护士也在这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和他们说。”
“你呢?你会在我身边吗?”谷曦冉颤颤地伸出手,摸到了费钧的袖子。
“我也会来看你。”费钧说,声音里透着安稳人心的力道。
“那就好。”谷曦冉扯了扯嘴角。
费钧陪谷曦冉说了一会话,谷淑英已经喜极而泣,医生不建议刚醒来的谷曦冉分神说话费力用脑,所以很快费钧和谷淑英就退出去了,主治医生和他们谈了谷曦冉的病情,将她的片子放在光幕下反复指点,说她哪里的区域功能受损,哪里有淤血,哪里神经断裂。
“病人可能会出现创伤性应激障碍,所以大家要特别照顾她的情绪,给予她关爱,一定要耐心和坚持。”医生最后说。
这一天费钧和关心慕离开之时,谷淑英破天荒地开口要求费钧这段时间多来看看谷曦冉,她的态度的客气和软化是在关心慕意料之中的,作为一个母亲,为的就是孩子,只要孩子好,她什么都能忍,谷曦冉醒来后第一声“费钧”让她彻底意识到现在费钧对她女儿病情恢复的重要性。
“可以。”费钧拉着关心慕的手,“我会和我太太一起来的。”